“疼疼疼疼……好姐姐,我错了,再咬肉就掉啦!”
陆修滋儿哇乱叫,吴杏香这才消气,恨恨道:“混球,就该直接咬死!”
陆修嘻嘻贱笑,在被咬的地方亲了一下,“那下次记得咬嘴,个人建议搭配舌头,我保证死的不能再死。”
“行啊!老娘最爱吃红烧猪口条了。走,跟姐回家,这就给你割下来。”
“那你爱不爱吃驴鞭?”
“吹牛!说不定都没豆虫大,还驴鞭,真会给自己贴金。”
“咋瞧不起人呢?亮出来吓你一跳!”
陆修作势就摸腰带,吴杏香直接给了他一脚。
“越说越不像话了,老娘还怕长针眼呢。”
陆修哈哈一笑,正色道:“来找月娥姐唠嗑吗?别聊太晚,她身子骨弱,得多休息。”
吴杏香愣住:“你这是干啥去?不回来了吗?”
“给媛媛送药。”
提起药罐子让她瞧了瞧,陆修又道,“如果你今晚留下,我马上就回来。”
“滚滚滚,瞅见你就烦!捧着碗惦记着锅,小心最后连汤都喝不到。”
“没关系,只要姐姐你还喜欢吃口条,俺就不怕!”
吴杏香彻底无语,索性转身就走。
来到苗月娥家门前,她忍不住拿手电筒照了下陆修离开的方向,轻声叹息。
在来的路上,她还坚信自己就是来找苗月娥家长里短的,可现在陆修一走,她忽然发现什么兴致都没了。
“杏香?怎么不进来呀?”
院里传来苗月娥的声音,吴杏香忙堆出笑脸:“刚刚碰到阿修,他说你身体不好,得早休息,我正犹豫要不要回去呢!”
“嗐!别听他大惊小怪,快进来。
妞妞醒了,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有你陪我正好。”
苗月娥说着,将沾了屎的尿布泡进水盆,亲热的拽吴杏香进屋。
“这个臭丫头,吃得多,拉的也多,哭起来能震得你脑仁疼。平日里要不是有阿修帮忙,我早就累死了。”
仔细检查过孩子的屁屁,苗月娥便拿起个罐子往襁褓布上倒沙土。
大山里闭塞贫穷,没有使用爽身粉的条件,祖祖辈辈都是给婴儿用这种精心筛过的细土,干爽透气又卫生,没有任何化学添加剂,冬天用火烤过还能保暖。
当然,只有远离城市的天然沙土才行,否则的话,污染能让孩子死去活来。
看着苗月娥忙活,吴杏香不无羡慕道:“你是个有福的。
能生养不说,村口那条河上百年了,两个村的人从来都只能网鱼网虾,撑死抓只王八,你倒好,大着肚子都能捞出个男人来。
这也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可这男人不但长得好,还识文断字,能说会道,一张嘴骗死人不偿命,会治病,懂得疼人,除了坏点儿,啥毛病没有。
真是的,老天爷净向着你,想想就来气。”
苗月娥眉毛一挑,斜眼看她:“呦!我还不知道阿修在你眼里这么好。
咋的,咱们北桐村最彪悍的婆娘也动凡心了?
这倒是难得,用不用我帮你撮合一下?”
吴杏香脸皮微热,故作淡定的撇嘴:“你就假大方吧!吃到嘴里的肉,我要是敢抢,你不得跟我拼命啊!”
想起晚饭前陆修的态度,苗月娥眼神一暗,解开衣襟喂孩子吃奶。
“这五个月里,阿修不但白天会来,其实晚上也在。只因为我跟药婆婆提了一嘴腿总抽筋,他就开始一宿一宿的在门外守着。
我让他进屋睡,他怕坏我名声,死活不听,只有我开始抽筋时才会进来给我按摩,天快亮了再回去,而且还是翻墙头,就为了不被人瞧见。
我过意不去,腿疼的不厉害就想忍着,可他好像长了猫耳朵,隔着房门都能听出我呼吸不对。
但是,这么长时间里,他从没占过我半点便宜,今天还是头一遭看我喂奶。
你瞧见我俩抱在一起,是他第一次碰我的身子,而且还是我主动的。”
吴杏香瞪大了眼:“怎么可能?那家伙坏的冒油,每次见着我就……”
话说一半反应过来不对,她连忙改口:“他、他是不是那地方不行啊?”
苗月娥没忍住扑哧一乐,心情也跟着明亮许多。
“你的这张嘴呀,真是什么骚话都敢说。我看,就是因为这个,他才那么喜欢吃你豆腐的。”
见她不生气,吴杏香放下心来,“不然还能是啥原因?天天守着你这么漂亮的小媳妇,我要是男人,早就下手了。”
“因为他是个好人。”
“切!谁家的好人会调戏寡妇?我看他就是不行。”
在农村,“男人不行”跟“女人偷汉”一样,都是足以让人抬不起头的帽子,苗月娥可不舍得这么坏陆修名声。
咬着嘴唇犹豫半晌,她凑到吴杏香耳边,红着脸说:“前段时间天特别热的时候,阿修经常半夜在院子里冲凉。
虽然他穿着裤衩,但有一天月亮很大,我看得很清楚,他那里……”
苗月娥越说声音越小,吴杏香的眼睛却越来越亮,横波流转,仿佛随时都能溢出水来。
秦椒糊涂的言情小说《乡医绝色》,让情窦初开的我深深明白:爱上一个人,才能领略到思念的滋味、分离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还有那无休止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