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小东西知道方才吓到她了,如今是在同她道歉。
袁是非眼神中透出一丝迷惑。
她竟能感知阴阳蛊的情绪。
此时,袁是非除了面色仍然有些难看外。
整个人的神色,姿态。
与人前情绪外露的模样天差地别。
眼神沉静,身体舒展又随意。
前提是别提谢无端。
她这会儿脑海中千头万绪。
猝不及防想到谢无端,便又心生寒意。
而脉搏里的阴阳蛊,感知到她的惊惧。
立时释放出一阵暖意,由手腕往上蔓延。
不一会儿,四肢百骸都温暖起来。
被安抚到的袁是非惊奇。
先前她只知道,阴阳蛊不会伤她。
却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个作用!
这简直就是保命利器啊。
只是。
母后是如何得来这只阴阳蛊,又是如何种到她体内。
她没有丝毫记忆。
记忆中最深刻的,便是母后生前。
千叮咛万嘱咐,要她莫忘了摸脉的韵律。
且万不可在人前显露。
若袁是非未出身集大成的杏林世家。
她也不能在第一时间确认,自己体内有蛊虫。
阴阳蛊确实能保证无人能诊出她性别。
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
次日大朝散朝。
嘉瑞皇帝留下内阁大臣养心殿议政。
其余亲王公侯并官员也都各自凑到一起。
说着话往宫外走。
“昨夜阉党又作乱了!
今日晨起上朝,我从逍遥王府门前路过。
正巧听见尖叫呼喊,你们猜怎么着?
王府门前赤条条挂了几具尸体!
逍遥王爷今日告假,就是受了惊吓病了。”
礼部尚书压低了嗓子。
轻声给同行的官员讲述晨间的惊心动魄。
一人倒吸口凉气。
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红了脸。
张口要骂,却不敢高声。
用更轻的声音问:
“这群阉党!
简直太猖狂了!
连亲王府邸都敢,都敢……”
“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自打谢无端这奸贼掌了阉党权柄。
京城上下对东厂谁不是闻声色变?
别说亲王了,惹急了那九千岁。
就是皇后他也照样敢不给脸!”
有人忿忿。
另有一人听了半晌,来了一句。
“敢问尚书大人,可知逍遥王府因何得罪了九千岁?”
这话一出来,众人都默了。
不满地瞪他一眼。
大家都在斥责阉党猖狂。
这人忒不讲究!
不跟着一起喷就算了。
还问起亲王如何得罪谢无端来。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为谢无端辩解呢?
那人面对大家看叛徒的眼神。
咧嘴笑了笑,摸了摸头,好似不知道自己说错话。
礼部尚书深深看了他一眼,往前几步,才慢悠悠说:
“冷宫里才出来不久的那位,膳食里让人下了药。
那位殿下昨日哭到圣上跟前。
九千岁正巧外出办差回来,在养心殿跟圣上述职,撞上了。”
方才问缘由的那人垂着眸子又问:
“尚书大人是说,膳食有毒一事,跟逍遥王有关?”
礼部尚书一声不吭,俨然默认。
几人面面相觑。
这意思。
被圣上冷落已久的太子殿下。
是九千岁护着的人?
可为什么呢?
九千岁干啥护着太子?
竟然还不惜血染亲王府大门!
难不成因为太子殿下是圣上唯一的子嗣?
此时,那人又慢吞吞地道:
“下官倒是听说。
因九千岁半月向陛下前进言,太子才得以回东宫。”
记不清是第几遍刷这部小说《报告九千岁,太子殿下她又跑路了!》了,不过,每读一遍都会有不一样的感动,不一样的收获。或许,这就是读小说优于看电视剧的魅力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