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丁山按约准时在午时三刻到虎门客栈请赵若冰两人去了虎门酒楼。
人一到,丁山就张罗着让酒楼东家准备上菜。
赵若冰和秦不疑面面相觑。
不是说好唐乾请客吗?
唐乾人呢?
请客付银子的正主都还没有到,这就开始张罗上了?
秦不疑:“丁师爷,是不是等唐大人过来再张罗上菜?”
“不等了,我家公子出去巡查,每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的,我们先吃,边吃边等。”
赵若冰这下可傻眼了。
我是为了来吃这么一顿饭吗?
我是特意来问唐乾究竟为什么要在虎门县这般违法乱纪的。
他能解释清楚的话,我还要跟他做生意呢。
没了赚钱的生意,这饭吃的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来都来了,也不能就这么离开。
唉,先吃着再说。
就当是尝尝虎门绝味究竟有多么好吃。
鱼还没有上来,店家先上来了几样冷盘。
秦不疑先动的筷子,他得先尝尝有没有毒。
这一尝不要紧,根本停不下来筷子。
“老秦?”赵若冰提醒一句。
“噢……公子,好吃,你也快吃,我从来都没有吃过这般好吃的东西。”
丁山:这就好吃了?
不就是卤的鸭脖子吗?
哦,还有香辣兔头、拔丝土豆。
想起自己曾经第一次吃到这样东西的时候,那副馋样,可比老秦还要恐怖,直接端了一盘子鸭脖子躲角落里吃的。
生怕当时的老夫人再给抢回去。
丁山也就释然了。
筷子倒过来,用筷尾给赵若冰夹了一块拔丝土豆。
“赵公子,你也尝尝,这味道,你肯定曾未吃过,即便是虎门县,也只有这家酒楼能做出来。”
赵若冰皱眉的看着碟子里一块牵着白色细丝的黄黄的小块食物。
他,区区县衙师爷,竟然用自己的筷子给朕夹菜?
若是在宫内,即便是秦兰,也不敢如此造次。
丁山俨然不知他在鬼门关溜了一圈。
微笑着劝道:“赵公子,吃啊,这道菜叫拔丝土豆。
“土豆,这玩意,产量大着呢,我家公子准备今年秋后开始向周边各县推广。
“公子可是说了,以后有了这个,整个大虞王朝的军粮不愁。”
听着丁山的唠叨,体味着唐乾在播种这种土豆成功之后第一时间想到大虞军粮的心境。
赵若冰怀着有些感动的心情轻轻咬下一口。
???
香甜而又口感酥脆,忍不住直接一大块往嘴里塞。
“哈哈,慢点,慢点,这玩意里边烫着呢,别烫坏了嘴。”
丁山劝着,伸筷子又给她碗里夹了两块。
赵若冰一边轻咬,一边在那里烫的直哈气。
完了还不忘问道:“这菜,谁想的?”
“我家公子啊!”
每每提到唐乾,丁山都会露出一脸的骄傲。
“这酒楼里所有的菜,绝大多数都是我家公子指导酒楼东厨做的。
“还有这家酒楼,也是我家公子开的,酒楼东家和东厨,曾经都是老夫人的身边侍卫。”
堂堂唐国公夫人身边的侍卫,那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军中高手。
竟然跑来这小小的酒楼当了东家和东厨?
赵若冰不吭声了,秦不疑也是缩了缩双眼,唐乾这小子,十足在埋没人才。
丁山什么人?
行乞十多年,察言观色,数他最精。
“两位不要小瞧这么一家酒楼,每年给我家公子的分红不下十万两白银。”
秦不疑匆忙拿眼去瞥赵若冰。
十万两白银?
如今大虞王朝的国库,存银也不过三百多万两,区区虎门县,这么一家小小的酒楼就能年赚十多万两白银?
虎门县究竟有多富有?
“你们看啊,光这拔丝土豆,一盘纹银一两,想吃,那还得提前预定。”
“什么?”
秦不疑匆忙端了盘子过去,连里边的一点点土豆碎末都吃了。
一两纹银,他在京城可以让酒楼东家上好几盘卤羊肉和好几坛浑酒。
说起来,堂堂左相,朝廷已经大半年没有给自己发俸禄了。
赵若冰起身往楼下看。
一楼食客坐了个满满当当,不少食客没了座位,只能搬来桌凳坐门外大街上。
丁山解释道:“赵公子,今天是山上水库出鱼的日子,虎门酒楼吃鱼宴,一个座位收纹银十两,这还只是入场券,不包括酒菜钱。
“我家公子为了招待两位,特意包下了整个二楼。”
赵若冰再次感动之余,疑惑满满。
“丁师爷,虎门县再富有,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吃的起这吃鱼宴吧?”
丁山一脸神秘的样子:“周边州县来的富商不少,还有西边荒庭国的不少富商,大宛、北元等国今年也过来不少富商。
“这就是公子常跟我们说起的对外贸易。”
丁山:那些客商和你一样,都是伸长了脖子等着给公子宰的黑猪!
赵若冰从窗口探出脑袋去往下看。
酒楼后巷也同样摆了不少椅凳,坐满了不少人呢。
朕累年四处征战,究竟是对还是错?
虎门县地处边境,这些年不但没有因为战乱而民不聊生,反而是好一派兴兴向荣的景象。
难道,唐乾所说的对外贸易真的有这么神奇?
不但可以让两国化敌为友,还能国富民强?
“丁师爷,县里的女子执法队在疏散县衙周边人群呢。”
赵若冰这茬还在看着后巷人挤人的一幕愣神,酒楼东家在楼下喊。
丁山二话不说,引了赵若冰和秦不疑就往楼下走。
“丁师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不疑手搭腰间长剑,警惕的跟在腰配短剑的赵若冰身后相护。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们先跟着执法队的离开这里再说。”
酒楼东家也在帮着执法队的人疏散酒楼食客,承诺等下每桌赠送果酒一瓶。
女子执法队。
个个都是身高一米六以上的女子,只有她们队长身边跟着一位略显矮小的便装女娃。
白色盔帽,紧绷的皮质衣裤,脚踩皮质长靴,座下高头大马。
策马慢行的时候,手持一头很小一头很大的玩意在那里大喊。
“县令唐大人有令,县衙方圆一里之内的居民,两刻钟之内必须撤至一里之外。”
“若是故意躲起来不撤的,一切后果自负。”
“喂,那小孩谁家的?赶紧抱走。”
“还有那阿婆,衣服别洗了,赶紧撤,可不是忘记了唐大人去年研制炸药的事情?”
一听炸药两个字,疏散居民的速度自发快了起来。
“丁师爷,这炸药究竟是何物?”
赵若冰刚到虎门县的时候就因为这个威力巨大的不明物而愤怒,后来因为县城里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把这茬给忘记了。
如今听执法队的提起,心里那点小愤怒又跑出来了。
看了这部小说《开局被女帝赐死,反手让她下嫁》,让我意识到:世界上的爱情有两种,一种是小说里的爱情,不论多么肉麻,都可以让你看得掉眼泪;另一种是自己正在经历的爱情,即使对方是只猪,也可以让你痛苦到彻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