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瓦红墙的深宫,幽园花静,长廊树荫斑驳,清静又凉意。
珠帘微撩,一位宫女搀扶着太后步缓而入长亭中,一阵小起清风,花香刮起,丝丝,缕缕。见他一身便装未换,心中便知他从何回来。
“儿臣参加母后。”他行了个礼。
太后眸色沉许,扶起他,提袖倒香茗,“莫怪于他,多年来他性格怪了些。”
“母后多心了,儿臣从未有怪大哥之意。”他依然是喜称他为大哥,亲切之称,就如小时常伴他左右,常常这么的叫。
……“喂~你要去哪里?”一浅白影从她身旁带了丝风走过,一只爪爪又拽上他的袖子晃了晃像狗皮膏药粘住他。
御闲顿了脚步,回首看着苏桥桥这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略略蹙眉。
观景阁阶梯旁种满了参天古树,高高的枝干,茂茂密密的树叶遮挡了红日。
淡紫色的小身影立于斑斑驳驳中,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对视着他。
几片叶子从树上旋转下来,空中飞舞,恰恰落到了苏桥桥的秀发上。
修长指尖越过她的头顶轻轻拂去,长长的袖子须到她脸上,痒痒的。
“回房。”他淡淡的回答。
苏桥桥又是跟着他绕来绕去,不是说回房吗?饶了半天也没到。
殊不知,他是故意带着她到处绕行,还加快了步伐。
等一下,“这不是刚刚走过了吗?”莫枝桠猛地拉住他向前的步伐。
“哦,是吗?”
嗯,重重的点点头,当然是咯,她记得清清楚楚这里种的三棵海棠树已经不知走了多少回了。她都能闭起眼睛数清每棵海棠树有多少片叶子,开了多少新的枝桠。
不经意间,莫枝桠扑捉到御闲嘴角上扬的浅笑,眼睛一瞪,往后退了一步。
竖起手指向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的?”
不用猜,他肯定是故意的,绝对是!这可是他王府他又怎么会不认识路呢!敢情他这是在溜母猴呢还是流母狗呢?
敢戏耍她……喵呜……她咬……
不由分说抄起他的手在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口腹有丝丝血腥渗进她嘴里,才猛地松开,完了~下手太重了,啊不,是下口太重了,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自己休了,或是砍了……
莫枝桠看了看他手背让自己咬出浅浅的血丝还有一排排深深的,整齐的牙印烙在上面还残留她的口水……
阿门啊!罪过啊!罪过啊!
御闲眉毛拧了下,玉箫抵在她下巴缓缓抬起。
唇微微启动,“母狗。”
纳尼!!几条黑线挂在莫枝桠的脸上,心里所想的脱口而出,“你,公狗。”
又很抱歉的看着他那只被自己咬伤的手,吐了吐舌头,上天为证,她不是故意的,嗯对,她就是有意滴!嘿嘿嘿~
御闲看着她拽着自己的手在那一旁呵呵的傻笑,笑得真够傻缺的。
一把拖着她回到房里,不理会手上被她咬伤的伤口,坐在凳子上又看起书来。
苏桥桥也溜溜的坐在他身旁,嘴里塞着她的最爱……葡萄。
吧唧吧唧的……
御闲无奈的瞥一眼她,抽身离她坐远些,她又前脚跟着他移动挨得更近一些。
还是傻呵呵的冲他笑了笑。
“苏桥桥。”
此时的她正拿着一颗葡萄往他嘴里强塞,强塞的,还一脸无害的笑说,“吃嘛!吃嘛!这葡萄可甜咯的。
见他还是闭紧牙关,一双小手捏着他的两腮成功将葡萄塞了进去。“葡萄是不是很甜啊!”
“苏桥桥,你下来。”
不知是何时她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一双小手攀上他的脖子,正在面对面的看着他,她那吐气如兰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能够清楚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勾人心魂的体香,缕缕缠绕他鼻尖。
“就不,偏不,就是下来。”莫枝桠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像一只黏人的小猫在他的颈窝里钻了钻,贪婪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小手勾搭上他的脖子又收紧了些。
身体也跟着蹭了蹭,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依偎着。
作者红纱幔写的这部小说《许你地老天荒》,个人感觉是同类题材言情小说中的典范,如果说还有比这部小说更好的,那应该是红纱幔同部小说的续集吧!纯属个人观点,不支持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