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你妹妹许画杀人了!”
许墨突然接到妹妹班主任的电话,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
他和妹妹许画都是爷爷许大山捡来的,爷孙三人从小相依为命。
许画不仅从小乖巧懂事,更像是下凡的仙女,如今年满十八岁,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
她别说杀人,连杀鸡都不会。
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画在江州医院急诊科,你们家里去个人,真是烦死了,人穷屁事多。”班主任不耐烦地挂断电话。
医院?
莫非她受伤了?
许墨心急如焚,却没机会多问,只能匆匆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江州医院。
他对江州医院并不陌生,因为,他是一个医学生,即将去江州医院实习。
他从小就成绩优秀,当年高考时可以考清北等顶尖学府,但他最后选择了学医,而且是选择了江州医学院。
因为,他需要照顾年迈的爷爷和年幼的妹妹。
江州医院,许墨下车,直冲进急诊大厅。
急诊大厅人山人海,江州医院作为本市最好的医院,一直是病人的首选。
“医生,你们有没有收治一个叫许画的女孩儿?”他焦急地询问护士。
“没有。”
许墨无可奈何,只能自己一个个诊室寻找。
“你干什么?”突然,一个诊室门口伫立的两个保镖模样的大汉出声呵斥。
“我找人。”
“这里没你找的人,滚一边去。”保镖不耐烦地挥手。
许墨找遍了其他诊室,只有这一个没找,怎么可能放弃。
“我妹妹是不是在里面?”许墨焦急地问道。
保镖脸色微变,许墨看出端倪,眼疾手快,一脚踹开房门。
“妹妹!”
许画正躺在病床上,手上连着抽血管,储血袋已经快装满了。
一个珠光宝气的胖女人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医生,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哥哥……”
许画的绝美脸颊苍白到极点,绝望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神采,奄奄一息地喊道。
“你们为什么要抽我妹妹的血?”许墨直接冲了进去。
青春活泼的许画变成这么虚弱,他们究竟抽了多少血?
砰!
两个保镖眼疾手快,进屋将房门关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胖女人赵琴浑然没有被撞破做坏事的心虚,反而趾高气扬:“你是这小贱人的哥哥?她害我儿子进了手术室,我儿子做手术需要血,抽干她的血也是她活该!”
许墨心中一个激灵,班主任说的杀人恐怕就是这事。
但其中肯定有猫腻。
妹妹绝对不会害人。
“哥哥,是陈昊骚扰我,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楼梯,不关我的事。”许画虚弱地解释。
果然如此!
“有人骚扰你?”
许墨大怒。
许画长的漂亮,自然少不了追求者,但她向来洁身自好,没想到竟然被人骚扰。
许画委屈地说:“陈昊手术需要输血,我好心献血,他们抽了一袋,还要一直不停地抽,我好难受……”
许墨知道妹妹是熊猫血型,年初她十八岁生日时,就主动去献过血。
她曾说希望她的鲜血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别人,没准能救人一命。
那便是她最好的生日礼物。
万万没想到,她好心救人,别人竟要她的命。
赵琴没有一丝愧疚,恶狠狠地说:“我儿子什么女人没有,会骚扰你?分明是你这小贱人看我们家有钱,故意勾引我儿子,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我没有……”许画急忙否认。
“我妹妹说就没有,就是没有!”许墨才不管那么多,先救妹妹要紧,他直接去拔抽血针。
“住手!”
金丝眼镜医生猛地拦住他。
“你干什么?现在有病人正在手术,正急需她的血救治。”
许墨难以置信:“我妹妹已经变成这样了?你难道要用她的命去救别人?你这是谋杀!”
医生不以为然,轻蔑道:“胡说八道,我这是在救人,你知道病人是什么身份吗?”
“我管他什么身份!救一个骚扰我妹妹的混蛋,凭什么牺牲我妹妹。”许墨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爆发的火山。
医生气急败坏:“放肆,你敢对陈少不敬!陈少是江州陈家的大少爷,何等尊贵。她能救陈少一命,那是她的荣幸,何况,只是抽点血,又不会真的死人。”
“我妹妹都变成这样了,你竟然还说这种风凉话。”
“我曹睿是医生,我说没事就没事。”
“曹睿,我记住了你了。别以为只有你是医生,我也是江州医学院的学生,我妹妹不能再抽血了,必须将这些血输回她体内。”
“切,区区一个医学生,也敢顶撞我,告诉你,你的老师在江州医院也不敢撒野!”
“去你妈的!”
许墨大骂一声,一脚踹过去,曹睿身体太虚,狠狠地摔了个狗吃屎。
许墨迅速拔掉针头止血,牢牢地将妹妹护在怀里。
“妹妹,有哥哥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哥……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许画虚弱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赵琴勃然大怒:“你们愣着干什么?快阻止他,那是我儿子救命的血,抢过来。”
两个保镖砂锅大的拳头狠狠地砸了过来。
许墨急忙俯身,用身体护住妹妹。
砰砰砰!
拳头像雨点般落下,头顶、肩膀、背部,一拳又一拳,许墨痛的呲牙咧嘴,却寸步不移。
许画伤心欲绝,惶恐无助:“他们怎么能这样?哥哥是好人,我不准你们打他……”
赵琴得意洋洋:“小子,这就是得罪我们陈家的下场,在江州敢和我们陈家作对,死路一条!”
说罢,她轻蔑地扫了眼地上的曹睿,真是没用的东西,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学生踹翻,这种货色也想攀陈家的高枝。
曹睿被她的眼神深深地刺激了,狼狈不堪地爬起来,狠狠咬牙,脸上尽是厉色:“你敢踹我,我弄死你!”
他爸是医院的副院长,在医院这一亩三分地上,还从来没人敢对他动手。
一个初出茅庐的医学生敢踹他,这是奇耻大辱。
他随手抓起一个凳子,狠狠地砸向许墨头顶。
“哥哥,小心!”
许画急的大叫。
砰!
头破血流。
许墨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啊——”
许画吓的惊声尖叫。
“一个学生也敢和我曹睿斗,老子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曹睿恶狠狠地拍拍手,然后像哈巴狗一样,谄媚地对赵琴说:“陈夫人,我已经收拾了他,现在我就把血送去手术室。”
他一把抢过储血袋,飞奔向手术室。
“我的血……”
许画绝望惨叫,头一歪,眼前一黑,生死不知。
没人发现,一股鲜血顺着许墨脸颊,流进了他的胸口,染红了胸前的护身符,微光一闪,护身符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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