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医生一个踉跄,手中的瓷罐从空中抛出弧度,溅出一条水蛭精准落入梁翊的嘴里。
他恐惧地瞪大眼睛,疯狂弹跳抠喉想把水蛭抠出。
可这敏捷的身手在旁人看来,却是在自露马脚。
“快看看,他明明会走会跳还敢装残疾,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旁边的父亲气得龇牙咧嘴,大声呵斥道:
“姓梁的,这些日子你把我们骗惨了!差点要祸害我家闺女。”
“没皮没脸还敢上门找茬,简直禽兽不如!”
父亲直接拿出扫帚追着梁翊一顿暴打,在场的群众无不拍手叫好。
看着这混乱的场景,我心中的郁结顿时消散了许多。
梁翊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想开口解释,谁知却将口中的活物咽下去。
我几乎能听见,梁翊的灵魂在咆哮。
“对不起,可我是真心想娶晓音。”
丢下这句话后,他只好无助地跑去医院求救。
那些原本为梁翊打抱不平的邻居们早就脚底抹油,仿佛从未出现似的。
我从柜子里掏出三十元递给“林医生”。
“张以绪,谢谢你精湛的演出,呐这是出场费用。”
“林医生”当场撕下白色胡子和头套,露出俊俏的模样。
只见他侧着头,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
“梁晓音,下次有这么好差事,记得通知我。”
“要是这骗子敢再来骚扰,随时来找哥帮你解决。”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自从经过这件事,劳模的父亲破天荒和学校请了假,每日固定接送我往返京剧团。
生怕梁翊会逮住机会来纠缠我。
思至此,坐在单车后座的我紧紧搂住父亲,整个心脏都沁出酸味。
青衣的角色比花旦要艰难许多,除了身段动作讲究,连台词情绪表达都有严格要求。
幸好我有丰富阅历,很快就能演绎出青衣不同的细腻心理和情感层次。
团里领导对我放弃花旦选择青衣的莽举,也从起初的惋惜慢慢转变成认可。
而梁翊并不好过,去医院洗胃却发现那条水蛭吸附在食道上。
甚至还做了开膛手术才顺利将其取出。
起初江婉婉隔三差五去照顾他,慢慢就借口团里忙碌便没有再去。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这种单相恋呢。
上一世我担心梁翊常年待在家无趣,所以费尽心思讨他欢心。
打多份工攒钱买绘画书给他临摹,卖掉父亲遗留的田地去聘请名家指点。
日积月累,年近六旬的梁翊总算成为当地颇有名气的画家。
同一时刻再次遇见江婉婉,终于失而复得的他如愿和白月光旧情复燃。
就连江婉婉生病住院,梁翊也带着我前往去家里照顾她。
甚至多次在颁奖台上大方感激称是江婉婉让他重获新生的机会。
而曾经在暗夜里默默付出的我,只是流着泪舔舐伤口,将那些脓血混杂痛苦一同咽下。
本以为这次江婉婉如愿选中花旦,梁翊从此便不会再出现。
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放过我。
刚走回后台休息室,就看见梁翊手捧一束鲜花杵在角落静静凝视着我。
原本消瘦的脸颊更是苍白许多。
“晓音,欺骗你确实是我不对,可那也是因为我太渴望拥有你。”
“对于江婉婉我只当做妹妹而已,从来没有任何逾越的想法。”
“只要我们结婚,我保证会和任何女人都保持距离。”
我强忍着恶心打落他手中的那束玫瑰花,轻声嗤笑道。
“脑子被水蛭吃了?大白天搁着这做什么春秋大梦啊!”
“跑到戏台来示爱求婚,不怕你梁氏的老祖宗们半夜锁喉夺命吗?”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哭、这么畅快的笑过了,看完这部小说《重生归来,我在八零年代虐前夫》,整整牺牲了我的两包纸巾,作者佚名,尼玛赚足眼泪给你,还我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