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比武招亲被谢将离砸了场子之后,我爹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要为我挑一个才貌修为天资都远在谢将离之上的夫婿。
南景舟原本是流云宗宗主的儿子,流云宗未来的宗主。
我爹瞧上他后,便将流云宗主灌醉,连夜将南景舟打包带回来给我相看。
南景舟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带着戏谑的笑,看得我不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他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便心安理得地在飞云宗住了下来。
一连住了快两年,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和我爹打成一片。
我爹张口闭口佳婿;南景舟眸光在我身上流转,也跟着张口闭口叫岳父。
我有些坐不住了。趁我爹不注意,剑鞘捅了捅他的胳膊:
“我觉得你该走了。”
南景舟按住剑鞘,信手捏了枚果子塞进我口中,有些委屈地看我:
“岳父一声不吭将我拐来,我又不认路,不如你送我?”
我一哽,顿时更心虚了。
但这轮不到我说话。
我爹就先为我做了决定,两手推着我和南景舟下了山,催促着:
“景舟来飞云宗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芷柔,你去送送他。”
可我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今日的飞云宗,似乎沉寂得过分。
但没等我说话,南景舟试探地来拉我的手,见我没有甩开他的意思,才更进一步,同我十指相扣。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无奈地对他摊手:“我没去过流云宗,我也不认路。”
“没关系,我认得,我带你去。”
我:?
我张了张嘴,饶是再后知后觉,也明白过来,他是故意的。
但我没戳穿,从怀中摸出一块上好的玉佩,塞给他:
“别客气,姐赏你的。”
南景舟捏着玉佩,噗嗤笑了出声。
然而下一刻,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冲着玉佩而来。
南景舟下意识抬脚,那人影被踹出去三尺远,倒在地上痛呼不已。
看清楚那人之后,我愣了下。
算起来,从上次在百花宴后,我和谢将离已经有快两年没见过了。
恨意几乎要沉寂下来,此刻在看见谢将离时,又倏然长出细长的枝蔓拔地而起。
谢将离死死盯着南景舟手里的玉佩。
“宁芷柔,那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怎么可以给他?”
前世我和谢将离结为道侣,这块玉佩凝聚了大妖的千年修为,被我当作定情礼物,送给了他。
他当初收下时皱着眉,不屑一顾地随手扔到一边。
却没想到,而今重活一世,他却盯上了这块玉佩。
我觉得好笑:
“不是说看不上吗,怎么还做起这种小偷小摸的行径了?”
谢将离深吸一口气,别开眼:
“宁芷柔,我知道你这几年一直在派人跟踪我,怎么,看我被逐出师门你很满意,是吗?”
我愣了下,没否认。
因为前世被灭门的阴影,我这两年在拼命修炼的同时,也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谢将离。
那次百花宴上,程千雪受尽屈辱和嘲笑。
回去后就和谢将离大吵一架,然后离家出走。等谢将离找到她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她打了。
程千雪放话谢将离要和离,转身投入鹿云宗宗主的怀中,她说她的夫君只能是人上人。
谢将离若是做不到,就别来找他。
谢将离震怒之下,大闹了鹿云宗,被当众废了修为,逐出师门。
他现在,连邪修都做不了。
俨然一个废人。
南景舟察觉到我们之间异常的气氛,上前挡在我面前。
看见南景舟,谢将离眉头皱得更紧:
“宁芷柔,你以为我和程千雪和离后,就会和你在一起?你以为你带一个男人过来,把我们的定情信物给他,我就会吃醋在乎你?”
我将他从头打量到尾,讥讽地笑:
“程千雪都不要的垃圾,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捡?”
真的很喜欢糖橘子的这部小说《和夫君一起重生后,我让出妻位他却慌了》,它传递了那份我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爱你,就是见不到你的时候,心里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在身边时,静静地靠近你,即使不说话,也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