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回来了》 章节介绍
有一种小说,它像海洛因一样让人上瘾,一旦爱上,便很难戒掉!它就是当代作家立秋的小说《渣爹回来了》。《渣爹回来了》第3章主要内容:3再次醒来,我躺在病床上。额头崩裂的伤口成了一道永久性疤痕,再也未能愈合。我妈回来见状对他彻底死心,铁了心跟他离.........
《渣爹回来了》 第3章 在线试读
3
再次醒来,我躺在病床上。
额头崩裂的伤口成了一道永久性疤痕,再也未能愈合。
我妈回来见状对他彻底死心,铁了心跟他离婚。
他认为是我妈主动提的离婚,不要我的抚养权,却要霸着厂里分的公房,把我和我妈撵出去。
偏巧赶上房改政策,只需花一万块钱就能买下产权转为私有,他拿不出钱,故作好心将房子让给我妈,他们办妥离婚手续后,他就搬去了职工宿舍。
我妈没能拿到电大的毕业证,好在厂里仍愿接收她,不过原来的职位被别人补缺,只能从头做最基础的岗位,可她没得选择,只求有份工作,才有我们母女的活路。
为了保住房子,她又四处借钱,东拼西凑下,好不容易筹到一万块钱,就在她准备去办手续的当天早上,发现放在床头柜里的钱不见了。
从未见过我妈那样失态,瘫在地上疯狂地捶自己脑袋,恨自己没有把钱保管好,想不通钱是怎么没的。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事实上前一晚那人来过。
我的房间靠近大门,昨晚睡到半夜忽然听到门口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一时害怕想去里间找我妈,刚出房间就撞上那人鬼鬼祟祟地摸进来,正好跟我打了个照面。
我吓得整个人僵在原地,没等喊出声,就被他捂住嘴拽到我的房间。
他捏着我的下巴,低声警告:“死丫头,别出声,给我老实待在屋里,再敢坏老子的事,老子就把你打残废!”
我只能一个劲点头,实在被他打怕了,感觉稍不顺从,下巴就会被他捏碎。
眼睁睁看他潜入我妈房间,没一会儿揣着一包东西出来,经过我房间时,又给我比了个闭嘴的手势,悄然离开。
我一整晚都惶恐不安,那会儿太小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见他没有伤害我妈,以为没出什么大事,直到我妈的反应让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再不敢对她有丝毫隐瞒,把他来过的事托盘而出。
我妈立马冲去厂里的宿舍找他算账,他已经人去床空,直接把工作都辞了,找去那个女服务员所在的川菜馆,发现她也辞工不知去向,两人全都没了踪影。
显而易见他们是携款逃匿了。
我妈要去派出所报案,厂里的同事纷纷劝她,好歹夫妻一场,若是闹大了把那人送进去吃牢饭,我就得背上劳改犯女儿的名头,势必影响我的前程。
这让我妈一时拿不定主意,索性把这事捅到我爷爷和奶奶那里,两个老人老实本分了一辈子,没想到他能混账至此,连夜转了好几趟车赶来,将他们积攒多年的全部积蓄一千多元交到我妈手里,求我妈网开一面不要报警,他们一定想办法让我爸把钱还回来。
我妈看在老人面子上,最终没有报警,但那人自此后再没出现,更别提要回那笔钱了。
我妈独自咽下苦果。
她一直恼恨自己的大意,那人走后没有换锁,哪能想到他从厂里同事口中得知她筹到房款,竟会半夜潜进家里偷钱。
后来我才知道,这笔钱对于我和我妈意味着什么。
我们失去住了六年的家,我妈带着我从楼房里搬出来,暂时住到厂里的库房,后又租住进一间不足十平米的车库,反正总是居无定所。
而那笔外债则像一座大山压在我妈身上。
为了还债养活我,她利用一切空闲时间做起副业,摆摊卖小吃、给饭店倒卖啤酒、替桶装水店送货,凡是能赚钱的活儿,再苦再累也要做,唯独没再碰过书本。
足足熬了五年才还完所有外债。
渐晓人事后,我对我妈越发愧疚,老是想起那人的话,我妈是因为我才没上完电大毁了前程,也是因为我的怯懦让那人偷钱得逞,把我和我妈的生活拖入泥潭。
但我妈从没责怪过我一句,竭力保障我吃饱穿暖,尤其重视我的学习,本想上个大专早点工作,减轻她的负担,被她狠狠教训一番,她不希望我的人生像她一样留有遗憾,拼劲全力也要把我供到大学。
期间,时不时有人张罗着帮她再找一个,可她怕我受委屈,总是婉言谢绝别人的好意。
我深知我妈的不易,从未让她操心过我的学业,最终考上一所211大学,期间靠做家教、给超市发传单等副业赚取生活费,毕业后进了一家珠宝行做销售,几年后升任店长。
工作中是个拼命三娘,我的销售业绩向来占据榜首。
前年攒够钱,在市中心的老小区全款买下一栋130平的三居室。
多年后,我和我妈总算有了栖身之所。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我妈却由于多年来积劳成疾,患了冠心病,刚在医院做完心脏支架手术,我正在陪护她,就接到小区居委会王大妈的电话,说是有我家人来找我。
我还纳闷了半天,寻思着我妈上头的老人都已过世,除了我妈,我还能有什么家人?
问了半天,王大妈都不肯透露对方是谁,只喊我速来一趟。
然后就见到那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和第一次谋面的名义上的继弟。
继弟陈鸣是他和那个女服务员生的,不过听说那女人跟着他也没过几天好日子,两人逃到一个小县城,他拿着那笔钱大肆挥霍,还染上赌博的恶习,没多久就欠下一屁股债,没等陈鸣出生就跑了。
陈鸣出生后,随了母姓。
如今,他老了浪不动了,才想起自己尚有一双儿女。
还找来热心的社区大妈替他出头,试图整一出道德绑架,厚颜无耻地要求我和陈鸣给他养老。
可我永远记得他是怎么对待我和我妈的,对他没有一点情分,跟我玩这套没用。
我果断离开,没有搭理他。
见我态度强硬,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但我却低估了他的无耻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