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情人》 章节介绍
《合格情人》是作者双拾的一部言情小说,在如今抄袭成灾的形势下,双拾的原创作品可谓是一股清流。《合格情人》第3章主要内容:5从搬进来第一天,我就知道,这栋别墅,应当有个女主人。当然不可能是我。所有的设计,包括柜台高度,都是方便女性的身高体型,.........
《合格情人》 第3章 在线试读
5
从搬进来第一天,我就知道,这栋别墅,应当有个女主人。
当然不可能是我。
所有的设计,包括柜台高度,都是方便女性的身高体型,在这里打扫的佣人告诉我,在我来之前,并没有人在这里住过,包括傅成洲。
我虽然笨,但还没有笨到把自己当成偶像剧灰姑娘的程度。
从被傅成洲留在身边的第一天起,傅成洲就致力于把我往一个方向培养。
他所喜欢的,求而不得的,简书瑶方向。
傅成洲最喜欢看我忍受恐惧,倔强与他对视的表情,大概,那种时候,是我和简书瑶最像的时候。
侵犯那样的我,能满足他不敢对简书瑶发泄的,变态的征服欲。
简书瑶回国后的半年,傅成洲没再来找过我。
这是他冷落我最久的一次。
久到,我以为他把我这个人给忘了。
但我却没办法忘了他,因为隔段时间,打开手机,就是关于他和简书瑶的新闻推送。
他和简书瑶出现在某名画拍卖会,他和简书瑶喝茶品茗,他和简书瑶去巴黎时装周看走秀……
傅成洲就像个得了新玩具的幼稚小男孩,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看,这是我的新玩具!正品玩具!谁也不准抢走,谁也不准不知道!
我又想起了之前,我的对家派狗仔偷拍了一张我和傅成洲的照片,不知死活地发在网上黑我。
不到十分钟,这张照片被全网删除,关于我和傅成洲的言论一并消失。
同时消失在娱乐圈的,还有那个上传照片的报社和指使这件事的对家。
而全程不知情的我,被傅成洲,冷落了三个月。
亏得我心大,换做是别人,早该抑郁了。
但我挺会自己哄自己,心情不佳的时候,点杯奶茶,就能开心起来。
这半年里,我喝了不少奶茶。
仗着傅成洲身边有了简书瑶,不会来见我,也不会再管我,我推了所有的行程,宅在这栋别墅里,渐渐疏于形象管理。
平时穿的旗袍,换成了网购的宽松T恤和短裤,头发也不再披着,绑成丸子头束在脑后。傅成洲以前不让我把指甲搞得花里胡哨,我现在一周换一次美甲不重样,有时候闲得无聊,还会边看剧,便给脚指甲涂指甲油。
我不用再端着体态,不用再压抑情感,看剧的时候想笑就大声笑,想哭就放肆哭,从未有过的自由。
我在这个无人看管也不再上锁的囚笼里,自由地住了半年。
我以为我会就这么住一辈子,等一辈子时,囚笼的主人,终于想起了我这只没有解决的金丝雀。
在一个很平常的晚上,傅成洲回来了。
当时我正抱着薯片看电视,投入地哈哈大笑,连车声和脚步声都没注意,也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我冷不防瞥向那边时,整个人都僵了。
分不清是惊喜还是惊吓。
我整个人蓬头垢面,手指上沾着薯片的碎粉,脚指甲的红色指甲油显眼又艳俗,这是我第二次这么邋遢地出现在傅成洲面前。
第一次是我妈刚去世那会儿,傅成洲对我无比嫌弃,都不乐意让我跟他坐一辆车。
这会儿,傅成洲显然也很嫌弃我,俊眉深深地蹙起,冷漠地看着我,不加遮掩地将我从头顶审视到脚底板儿。
我慌张又尴尬,像是被捉奸在床一样,垂着头不敢看他。
我以为傅成洲会嫌弃得转身就走,没想到他竟走了过来,平静又淡漠地吩咐:“去洗漱。”
我几乎是逃一样地跑去了浴室,洗完澡出来后,房间里已经被佣人收拾干净,连床单被套都换了。
傅成洲坐在茶桌边,旁若无人地泡茶。
他的侧脸轮廓很好看,透着几分狠厉的硬朗,眉宇间的戾气,更是让他整个人不怒而威。
他本人,也像个阎罗,教人不寒而栗。
但这会儿,这阎罗,在大晚上,坐在窗边泡茶。
我怀疑他脑子有病。
“过来。”傅成洲唤了声我,和以前是一样的语气。
我听话地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从他手中接过茶具,继续接下来的流程。
接过茶具时,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我的手指甲上,同样涂着鲜红的指甲油,夸张又艳俗,是傅成洲最讨厌的模样。
若是以往,我大概会怕他,怕他把茶杯砸在我头上,骂我不听话,骂我果然是低贱的赝品。
但今晚,我知道,今晚是最后一夜,“最后”这个词有种奇怪的魔力,能催生出莫名的勇气。
我坦然地面对他,不慌不忙泡茶。
坐在他对面,我才发现,他看上去有些疲惫,很难得,他也会表现出疲态。
而且看起来心情不好,可能是在白月光那碰了壁。
小情侣嘛,吵架摩擦也是无可避免的,哪怕是傅成洲和简书瑶。
我知道,傅成洲这次回来,是来解决我这个历史遗留问题。
斟茶给他递过去的时候,傅成洲忽然问我:“为什么没走?”
我温顺地回应:“合同还没到期,傅先生没和我解约,我赔不起违约金。”
其实我这些年拍戏也赚了不少钱,但人只要穷过,就会抠门,那么一大笔违约金,我赔进去,也会心疼。
“只是因为合同?”
“是的。”
傅成洲盯着我看了很久,他看我的眼神,就像以往我站在蹦极台边,他要伸手将我推下去时一样。
不过还好,现在天色已晚,蹦极不营业,他的变态嗜好没法满足。
傅成洲忽然起身走过来,将我手里的茶杯扔到一边,扣住我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住我。
我不理解,明明已经把白月光追到了手,他为什么还会对我这个替身有欲望。
那天晚上,他一次次在我的身体里冲撞,将我的肩膀咬得发疼。
天色将明时,他总算停了,俯身抵在我的肩头,哑着声音说:“这栋别墅,我会转到你名下,你不用走。”
我睁眼望着正上方的房梁,“好。”
小时候跟着我妈,受了很多非议,托这些经历的福,我太会听懂别人的言外之意了。
傅成洲的意思很简单。
我不用走,他也不会再来。
可能是我应得太爽快,显得我很想摆脱他似的,傅成洲低头看着我,就像第一次见面时对我审视一样,盯着我看了很久。
他蹙着眉,唤我,“季遥。”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唤我。
又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叫我。
我没有应,只是朝他微笑。
而他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天亮之后,就走了。
他离开的时候,我第一次没有起身去送他。
其实我很想爬起来送送他,但手脚像是被人卸了力气,怎么也动弹不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悬梁,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走远,房间重新恢复寂静。
我这只金丝雀,连同这座囚笼,终于被主人遗弃。
最后一丝只是被遗忘的侥幸,终究湮灭。
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