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已过万重山》 章节介绍
《轻舟已过万重山》是一部很走心的小说,作者是彼岸文学,他文风幽默,饶有风趣,源源不断的给读者带来欢乐。《轻舟已过万重山》第2章概述:3我曾位列仙班,本体是一株极品仙草,有着可怖的自愈能力和战斗能力,仙尊召儒收我为徒,教我法术,将我培养成仙界.........
《轻舟已过万重山》 第2章 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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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位列仙班,本体是一株极品仙草,有着可怖的自愈能力和战斗能力,仙尊召儒收我为徒,教我法术,将我培养成仙界的战神。
刚才出现在药铺的两位,与我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惜一朝深情一朝负。特别是,害的召儒身死魂消的许轻舟。
许轻舟,我捂着心口,有些失控,指甲在玻璃上划出尖锐的刺啦声。
那时,云当还不是仙界至尊,只是召儒身边一位长得颇为俊俏的小仙君。
我是召儒唯一的徒弟,常常帮他征战四方,平叛异族,既是师徒,也是知己好友,因而常常能看到侍奉左右的云当。
他原是凡胎肉体,通过了仙界的考核,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前仙尊身边谋了个差事。
和妖界的开明不同,仙界的人自持身份,对后天考核进来的凡人,多少有些轻视和偏见。
云当常常被人欺负,可他心性异于常人,不管是差事和态度都叫人挑不出毛病。
渐渐的,我对他的关注多了起来。
他似乎对我也有意,每每对视,气氛总是缠绵动人。
召儒看不下去,替我俩做了媒,我和他在一起轻松愉悦,也算一段佳话。
只是好景不长,我奉召儒的命令去四海绞杀叛逃的罪仙时,中了计谋,迷失在四海的水下迷宫中。最后一刻,我让青鸟给云当传话:水下迷宫虽错综复杂,但出去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不要担心我,在仙界等我回去。
没成想,我低估了这迷宫的威力,被困了三年之久,最后还是一条刚刚化形的小蛇将我带出迷宫。
这条小蛇,就是许重山。
时间在神仙这里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我到底是初尝情爱的滋味,三年来我对云当思念有加,恨不得赶紧脱身回到他身边。
当我兴冲冲回到仙界,却看到云当执着一位温婉的仙子,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绵绵情意。
召儒对着我无声地摇摇头,私底下告诉我:“你被困在水下迷宫第二年,又有一批通过仙界考核的凡人入了仙籍。那个小仙子,是云当在人间的结发妻子。”
结发妻子啊。
我大脑空了几瞬,喃喃道:“我要找云当问清楚。”
召儒拉住我:“你这又是何必?你是声名远扬的战神,更是我引以为傲的徒弟,何必失了身份?”
“我不管。”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召儒踉跄着退了几步,嘴角淌出一线鲜血。
“师父,你怎么…”我大惊。
他摆摆手,身后响起云当温润的声音:“仙尊,您没事吧?”
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庞从我身边经过,错身的时候,他淡淡道:“先前多有冒犯,忘仙子莫要放在心上。”
多有冒犯?
又亲又抱的冒犯吗?
我情场失意,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刚刚化形的许轻舟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说要娶我。
后来召儒因渡劫失败,身死魂消,留下遗愿将仙尊之位传于云当。
而那时,我沉溺于痛苦中,并没有深究师父的死因。
仙界不满,私下里拉帮结派,居然有五成的人数要尊我为仙界之长。
我本无意仙尊之位,再加上和云当有一段孽缘,便公开了自己只想游山玩水的伟大志向。
许轻舟陪着我游历五湖四海,从稚气少年变成了高我一头的妖界新秀。
他对我的喜欢明目张胆,跟着我姐姐长姐姐短,我渐渐动了情。
云当上位后仙界内部一直动荡不安,又过了很多年之后,他约我见面,求我帮他平定内乱。
只是我这些年我游山玩水,战斗力早已大不如前。
云当言辞恳切,还拉出召儒希望仙界平稳繁荣的遗愿来说服我。
我最终应了他的请求。
但心里到底没底,我怕自己出什么意外,成为许轻舟的遗憾。便哄着他与我双修,算是给自己的心动和许轻舟一个交代。
双修后,我误打误撞地领略了双修的妙处,实力大增,帮着云当平定了内乱。
因为师父的原因,我主动留下来帮他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
我消失了几日,妖界被许轻舟搅的鸡犬不宁。
他来找我时,我正在帮云当疗伤。
他气急败坏,厉声质问我:“你跟我双修,就是为了帮他?”
我当面解释了缘由,可他心有疑虑,后来我们常常为了这件事争吵。
再后来,前妖王退位让贤,许轻舟成为新一任的妖王。
他为妖王时,处事风格和前任妖王大为不同,妖界地位的上升危机了《人妖仙和谐生存法》的三方平衡。
再加上他处心积虑地找云当麻烦,人妖仙三界展开了长达三年的战争。
我与他立场不同,再加上他铁了心以为我放不下云当,桩桩件件的试探和怒火,我们渐行渐远。
再最后,三军对峙,我战斗至最后伤痕累累,晕死过去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许轻舟的脸庞。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拘魂阵中,阵法将我的仙力耗尽,我被打回原形,意识模糊之前,我听到了师的声音,他告诉我,自己并非死于天劫,而是许轻舟给他下了诅咒。
一瞬间,交杂着爱和巨大仇恨的情绪让我呕出鲜血。
再次醒来,我记忆被封,因为和药铺融在一起,便天真地以为自己是空间灵。
许轻舟出现在我药铺门前并非偶然,他让小妖假装商贩守着我的药铺,百年来一有空就要在我药铺门前晃,但是从不进来。
直到我恢复了记忆,我决定主动出击,为师父报仇。
实力悬殊的两个人双修,强大的一方会损伤自己修为,相反,另一方会获得加倍的法力。
如今的我连化形的能力都没有,我与许轻舟双修,不,让他做我的炉鼎,不仅可以提升我的能力,也可以削弱他的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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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整整七日,炼出实体。
站在药铺门口,我却不敢出去,直到许轻舟出现。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换上懵懂无知的笑脸。
“你是来带我去你的妖精会所吗?”
“重山,别听他的妖言惑语,你本是九天之上的仙子,跟我回仙界吧。”
另一道温润的声音插了进来,云当踩着一朵祥云从天而降。
真装,我撇撇嘴。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轻舟脸上出现明显的慌乱,大约是怕我想起前世的事情。
既然要报仇,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露出纯良的微笑,上前牵过许轻舟的手,装出羞涩的样子:“我既委身于你,日后自然是要你庇佑我的。”
“你们?你们俩什么时候?”
云当自持的矜贵一秒破功,胸口剧烈起伏。
许轻舟大力握着我的手,仰着头容光焕发地说道:“云当仙尊,好狗不挡道。”
堂堂妖王,像个显眼包的一样。显吧显吧,现在有多嘚瑟,死的时候就有多痛苦。
我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回到妖精会所,按照前世的记忆,我们已经消磨了彼此的爱,只剩试探和伤害。
果不其然,一回到妖精会所,他就被部下慌慌张张地叫走,把我一个人仍在门口。
人生地不熟,我就地蹲下,在心底盘算着下手的计划。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许轻舟步履匆匆地回来了。
经过我身边时似乎没看到蹲在地上的我,走了几步才后知后觉地退回来,惊讶道:“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不蹲在这里去哪里?”我反问。
“去……去哪里都可以啊,到了我的地盘,你想干什么都行。”他迟疑了一下,面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嚯,千年的老蛇了,搁这里装什么清纯。
我腿麻,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
许轻舟理所当然地环住我的腰,几乎要将我圈禁在他的怀里。
我被他半扶半抱地带进屋子,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气氛瞬间暧昧起来。
“我……我的房间在哪里?”我偏过头,怕他发现我眼底的恨意。
他不肯,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转过去,那双菱形的深绿色蛇瞳死死锁住我:“就在这里,跟我一起。”
虽然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是我也清楚自己的斤两。
猝不及防地,他的吻密密麻麻落了下来。
我皱着眉闭上眼睛,身体先我一步软了下来。
他托着我的腰身,用力之大恨不得把我嵌进他的身体。
他的唇来回碾转,既猛烈又柔软。
吻了半响,他终于放开我,一根指头搭在我眉间,缓缓揉搓:“重山,我知道,上次你是为了借我的妖力化形。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脸上的自嘲。
温柔的力道揉散了我紧蹙的眉,我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我垂眸掩下万千杂绪,淡淡道:“如此,谢过妖王大人。”
“妖王大人?”他不满地捏捏我的脸:“我们之间不许这么生分,叫我的名字。”
“好。”
在会所呆了几天,我逐渐摸清了许轻舟的作息。
令人失望的是,以我现在的实力,我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唯一晚上能钻的空子,上次在他说不愿意强迫我时,也被堵死了。
几天之后,我终于从他们的谈话中嗅到了一丝希望。
似乎人妖仙三界积怨已久,表面上友爱和谐,但大家明里暗里都会使一些小手段打压对方。在之前,人仙两届联手毁了妖精会所管辖的一处灵兽圈养基地。
小打小闹倒也无所谓,但三方互相制约平衡,最忌讳的就是其中两家联手。
听许轻舟的语气,他似乎要亲自出马,一举捣毁仙界的“虚空”以出恶气。
“虚空”是仙界最大的灵兽繁衍地,那里灵气浓郁,物种繁多,当我还是一株仙草时,虚空也是我的孕育地。
虚空和人界相连。若是被毁,对人仙两界都是损失。
只是,虚空由一位上古战神的遗骸守护,战神将自己的肉体献祭给了虚空,临死前,他留下了三道吐息,防止虚空毁于强大的入侵者。
曾经有一只逆天的灵兽,对虚空发动攻击后被一道吐息一击毙命。后来又有法力无穷的魔物闯进虚空,在吐息下魂飞烟灭。如今,虚空还有一道吐息守。
许轻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打虚空的主意,就是自寻死路。
他与手下制定计划时也不避着我,我听着听着感到了不对劲儿,许轻制定的计划,就算不能一举踏平虚空,那绝对也能重创虚空。
虚空毕竟是我的孕育之地,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它被许轻舟毁掉。
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提了一罐酒去找许轻舟,让他陪我畅饮。
我想以许轻舟的才智,他定会起疑心,但我赌他不会拒绝我。
果不其然,许轻舟的眼神从惊喜,若有所思,到恍然和冷漠,最后只剩下淡淡的嘲讽。
他牵过我的手把玩,笑意不达眼底:“你要喝,我便陪你,我又能拿你怎么办呢?”
几杯热酒下肚,我有些微醺,许轻舟居然面不改色。
不应该啊,我扶着额头。当初哄骗他与我双修的时候,除了说些诱哄的话,他沾杯即醉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几百年没有对饮,酒量变这么好了?
我摇摇晃晃地起身,略带醉意地问道:“小轻舟,你的酒量……见长啊。”
从前他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小屁孩,我喊他小轻舟,他唤我姐姐。
许轻舟大力一扯,我被他带进怀里,姿势有些暧昧地坐在他腿上。
“姐姐,一杯酒不足以让我动情,但是姐姐要我醉,我又怎么好贪杯呢?”他伏在我肩上,混杂着酒气的热气顺着我的脖颈游走,有些痒。
我醉眼朦胧地看着他,适时发出一些唧唧哼哼的声音。
立竿见影,我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呵,受死吧。
我耐心地引导着他,在他最松懈的时候,我的袖口滑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他的胸膛。
他身体僵了一下,吻我的力道蓦然加重,甚至主动推着匕首往深刺了几分。
这个疯子,我心口一缩,似乎这把匕首是插进了我的胸膛。
但我执拗地握着匕首不肯松手。
在尝到他嘴里的铁锈味之前,他终于放开我,嘴角沁出一丝血线。
他温柔地掰开我的手指:“如果你是怪我让你在世间游荡这么久不去找你,那这一刀就扯平了。而且我不去找你,是因为我在生你和云当的气,当初你不管不顾的去帮他,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这么多年,我的痛苦不比你少。”
呵呵,真会避重就轻。与师父的死相比,在世间游荡几百年算得了什么?
“你终于承认封印了我的记忆?”我讽刺道。
他看着我,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我封掉你的记忆,是想让你忘掉云当,我陪在你身边几百年,为什么他招招手就能让你为他出生入死,只是因为他出现的比我早吗?”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互相猜疑,为什么要站在我的对立面,为什么要害死师父?
我也想吼,但在巨大的愤怒中,我嗓子发不出来声音。
他掰开我的手,幻化出蛇形,在我惊骇的眼神中,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他的尾巴缠了过来:“以你现在实力,你杀不了我的。”
冰冷的蛇尾探进我的腿间,和他冰冷的语调一样:“但是我生气了,蒋重山,用你自己来平息我的怒火吧。”